尼安德特人时代的战争：我们的物种如何争夺霸权超过 10 万年

尼安德特人让我们着迷，因为他们告诉我们关于我们自己的事情。

尼古拉斯·朗里奇，巴斯大学

客座作者

图片来源：Charles R Knight/维基媒体

大约60万年前，人类一分为二。一组留在了非洲，演变成了我们。另一种则从陆路出发，进入亚洲，然后进入欧洲，成为“尼安德特人”（Homo neanderthalensis）——尼安德特人。它们不是我们的祖先，而是一个并行进化的姐妹物种。

尼安德特人让我们着迷，因为他们告诉我们关于我们自己的事情——我们是谁，我们可能会成为谁。人们很容易以田园诗般的方式看到他们，与大自然和彼此和平相处，就像花园里的亚当和夏娃一样。如果是这样，也许人类的弊病——尤其是我们的领土主义、暴力、战争——并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现代发明的。

生物学和古生物学描绘了一幅更加黑暗的图景。尼安德特人远非和平，他们很可能是熟练的战士和危险的战士，只有现代人类可以与之匹敌。

顶级掠食者

掠食性陆地哺乳动物具有领地意识，尤其是群猎动物。与狮子、狼和智人一样，尼安德特人也是合作性的大型猎物狩猎者。这些掠食者位于食物链的顶端，自己的掠食者很少，因此人口过剩会引发狩猎场冲突。尼安德特人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如果其他物种不控制它们的数量，冲突就会发生。

这种领地意识在人类中根深蒂固。我们的近亲黑猩猩的领地冲突也很激烈。雄性黑猩猩经常联合起来攻击并杀死敌对群体中的雄性黑猩猩，这种行为与人类战争惊人地相似。这意味着合作攻击是在 700 万年前黑猩猩和我们的共同祖先中进化出来的。如果是这样，尼安德特人将继承这些相同的合作侵略倾向。

都太人性化了

战争是人类固有的一部分。战争不是现代的发明，而是人类古老而基本的一部分。历史上，各国人民都曾发生过战争。我们最古老的著作充满了战争故事。考古学揭示了古代的堡垒和战争，以及可追溯到几千年前的史前大屠杀遗址。

战争是人类的本性——尼安德特人与我们非常相似。我们的头骨和骨骼解剖结构非常相似，并且有 99.7% 的 DNA 相同。在行为上，尼安德特人与我们惊人地相似。他们生火，埋葬死者，用贝壳和动物牙齿制作珠宝，制作艺术品和石头神龛。如果尼安德特人与我们有许多共同的创造本能，那么他们也可能与我们有许多相同的破坏本能。

暴力生活

考古记录证实尼安德特人的生活一点也不平静。

尼安德特人是熟练的大型猎物猎人，他们使用长矛猎杀鹿、野山羊、麋鹿、野牛，甚至犀牛和猛犸象。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如果他们的家人和土地受到威胁，他们会犹豫是否使用这些武器。考古学表明这种冲突很常见。

史前战争留下了明显的迹象。用棍棒击打头部是一种有效的杀人方式——棍棒是快速、强大、精确的武器——所以史前智人经常会出现颅骨外伤的情况。尼安德特人也是如此。

战争的另一个迹象是招架骨折，即因躲避打击而导致下臂骨折。尼安德特人也有很多断臂。至少有一名来自伊拉克沙尼达尔洞穴的尼安德特人的胸部被长矛刺穿。创伤和死亡在年轻的尼安德特男性中尤其常见。有些伤害可能是在狩猎中造成的，但这些模式与对参与部落间战争的人们的预测相符——小规模但激烈、持久的冲突，以游击式袭击和伏击为主的战争，以及罕见的战斗。

尼安德特人的抵抗

战争以领土边界的形式留下了更微妙的印记。尼安德特人不仅善于战斗，而且在战争中表现出色，最好的证据就是他们遇到了我们并且没有立即被占领。相反，在大约十万年的时间里，尼安德特人抵制了现代人类的扩张。

否则为什么我们要花这么长时间才能离开非洲呢？并不是因为环境恶劣，而是因为尼安德特人已经在欧洲和亚洲繁衍生息。

现代人类不太可能遇到尼安德特人并决定自生自灭。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人口增长不可避免地迫使人类获得更多土地，以确保有足够的领土来为子孙狩猎和寻找食物。但积极的军事战略也是良好的进化战略。

相反，几千年来，我们一定是在考验他们的战士，几千年来，我们一直在失败。在武器、战术、战略上，我们都相当旗鼓相当。

尼安德特人可能具有战术和战略优势。他们占领中东数千年，无疑对地形、季节以及如何以当地动植物为生有了深入的了解。在战斗中，他们巨大而肌肉发达的体格必定使他们成为近距离战斗中毁灭性的战士。他们巨大的眼睛很可能赋予了尼安德特人优越的弱光视力，使他们能够在黑暗中进行伏击和黎明突袭。

智人胜利

最终，僵局被打破，局势发生了转变。我们不知道为什么。高级远程武器（弓箭、投矛器、投掷棍棒）的发明有可能让身材轻盈的智人利用打了就跑的战术从远处骚扰矮胖的尼安德特人。或者也许更好的狩猎和采集技术可以让智人养活更大的部落，在战斗中创造数量优势。

即使在 20 万年前原始智人冲出非洲之后，也花了 15 万年的时间才征服了尼安德特人的土地。在以色列和希腊，远古智人在抵抗尼安德特人的反攻时奋起反击，而现代智人于 125,000 年前发起的最后攻势将他们消灭。

如果尼安德特人要么是和平主义者，要么是低等战士，那么这并不是一场闪电战，而是一场长期的消耗战。最终，我们赢了。但这并不是因为他们不太愿意战斗。最终，我们可能只是在战争中变得比他们更好。

Nicholas R. Longrich，巴斯大学进化生物学和古生物学高级讲师

本文是根据知识共享许可从 The Conversation 重新发布的。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