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大象像人类一样互相称呼“名字”

其他物种会模仿彼此的叫声，但这些大象每个个体都有独特的“隆隆声”。

对于这样一个社会物种，很容易理解为什么名字会让交流变得更容易。

图片来源：乔治·维特迈尔

名称在整个人类文化和不同语言中都是通用的。它们构成了我们身份的重要组成部分，并帮助我们彼此沟通，但人名被认为是人类独有的东西。现在，新的研究表明，野生非洲象可以通过个体特定的叫声（相当于名字）来称呼彼此， 这对语言的进化产生了令人着迷的影响。

这项新研究分析了肯尼亚两个地区野生大象的叫声：北部的大桑布鲁生态系统和南部的安博塞利国家公园。最终数据集包含大约 470 个独立的大象叫声。有 101 个不同的呼叫者和 117 个不同的接收者。研究人员只收集了针对一头大象的呼叫，并且可以识别接收者的身份。 

研究小组测量了大象声音的声学特征，并对数据进行了一系列统计测试，看看是否有可能从呼叫中预测接收者的身份。事实上，事实证明情况确实如此，正如该团队所写：“从统计上来说，从呼叫结构中正确识别呼叫的接收者比偶然的要好得多。 ”

该团队特别感兴趣的一个方面是这些呼叫是否模仿了接收者自己的声音。在其他物种中也观察到了这一点，例如海豚，它们可以学习彼此各自的声音标签，并在听到自己的标签时做出反应。

然而，大象数据的有趣之处在于，作者发现有限的证据表明呼叫者正在模仿每个接收者自己的呼叫。 

研究作者库尔特·弗里斯特鲁普 (Kurt Fristrup) 在 Science-News.dev 看到的一份声明中表示：“我们的发现是，大象不仅仅是模仿与它们所呼唤的个体相关的声音，这一发现是最有趣的。” “对其他个体使用任意声音标签的能力表明大象的叫声中可能存在其他类型的标签或描述符。”

作者还给 17 头大象播放了最初对它们发出的呼叫录音，以观察它们的反应。作者写道：“进一步支持声音标签的存在，与对照回放相比，受试者对测试回放的反应更快地接近说话者[并且]更快地发声[......]。 ”

值得庆幸的是，大象不太可能受到这些恶作剧电话的困扰，正如第一作者迈克尔·帕尔多（Michael Pardo）所说：“它们可能暂时对回放感到困惑，但最终只是将其视为一个奇怪的事件，并继续自己的生活。”

总的来说，作者得出的结论是，这很可能是非人类物种使用类似人类的命名系统来指代其他个体的第一个证据。至于为什么这种情况会特别发生在大象身上，我们可以从它们的社会结构中收集到一些线索。 

作者解释说：“由于其裂变融合的社会动态，[大象]经常与紧密联系的社会伙伴分开。”他指的是大象倾向于将自己分裂成更小的团体，然后这些团体可以聚集在一起形成大的团体。成群结队，有时有数百人。 

作者继续说道：“本地标签可能会让大象吸引特定远方接收者的注意力。”作者还指出，这些标签只出现在少数发声中，可能是因为在许多情况下没有必要使用它们。

这一切还有一个更可爱的方面：作者认为，互相称呼对方的名字可能是增强社会联系的一种方式，就像人类的情况一样。作者指出，“这些发现提出了有关大象社会认知复杂性的有趣问题”，从而为研究人员探索开辟了一条令人着迷的新途径。

可悲的是，这可能不会让我们能够像我们希望的那样与大象聊天。

“与大象一起生活是很困难的，当你试图分享同一片土地而它们却吃庄稼时，”资深作者乔治·维特迈尔说。 “我希望能够警告他们，‘不要来这里。如果你来这里，你就会被杀。’”

该研究发表在《自然生态学与进化》杂志上。 

本文的早期版本于 2023 年 9 月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