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猩猩战争如何告诉我们谋杀和残忍不仅仅是人类的特征

“这些灵长类动物的激烈战斗是由成年雄性联盟煽动的，其唯一目的是扩大领地。战斗发生的地区相当于武力征服的土地。”

战争和暴力往往看起来像是独特的人类行为，在我们近代历史的大部分时间里都存在。但其他动物会发动“战争”吗？在《内心的野兽：人类作为动物”（2024 年，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出版社）的摘录中，科学研究人员杰西卡·塞拉 (Jessica Serra) 审视了黑猩猩（Pan troglodytes ）的阴暗面) 的行为表明我们在世的近亲也有战争的爱好。

在非人类哺乳动物中，敌对群体之间的敌意相当普遍，但很少导致死亡。男性之间频繁的打斗通常仅限于恐吓行为。虽然确实很可怕，但很少致命。然而，有一个例外：我们的近亲，黑猩猩！行为学研究表明动物能够形成复杂的政治联盟。英国灵长类动物学家珍·古道尔在这个问题上做出了重大发现，她揭示了黑猩猩令人意想不到的阴暗面。

1974 年，当古道尔在坦桑尼亚贡贝研究黑猩猩群落的行为时，她观察到其中一个群落中两个群体之间存在社会鸿沟。第一个群体被称为卡萨克拉社区，因为他们占据了公园的北部，并以这个名字命名，由八名成年男性和十二名成年女性及其幼崽组成。第二组称为卡哈马社区，由六名成年男性、一名青少年男性和三名成年女性组成。

敌对行动以极其暴力的方式开始，卡萨凯拉族的一名雄性杀死了卡哈马族的一名雄性戈迪。卡萨凯拉人的愤怒在接下来的四年里继续困扰着卡哈马人，在此期间，又有六名男性被杀。至于卡哈马女性，其中两人失踪，三人被一伙暴力男子殴打。

这场“四年战争”的结束导致卡萨克拉社区接管了卡哈马人的领土。然而，这是一次短暂的胜利，因为附近的另一个黑猩猩群落成功地将卡萨克拉斯吓跑了。 

古道尔在她的回忆录《透过一扇窗：我与贡贝黑猩猩的三十年》中讲述了她对这场战争的辛酸回忆。她回忆道：“好几年来，我一直在努力接受这种新知识。常常当我在夜里醒来时，可怕的画面就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撒旦（其中一只猿），把手捧在斯尼夫的下巴下面喝水。脸上的大伤口涌出鲜血；老鲁道夫一向很和善，他直立着，向戈迪倒下的身体投掷一块重达 4 磅（1.8 公斤）的石头，从德的大腿上撕下一块皮肤；一次又一次地击中歌利亚受伤、颤抖的身体，歌利亚是他儿时的英雄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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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古道尔并不是唯一一个被黑猩猩群体之间谋杀的血腥画面所困扰的人。美国研究人员报告了乌干达基巴莱国家公园黑猩猩之间的类似暴力场景。这些灵长类动物的激烈战斗是由成年雄性联盟煽动的，唯一的目的是扩大它们的领地。发生战斗的地区对应于武力征服的土地。 

这些灵长类动物真的处于“战争”状态吗？如果我们将战争定义为针对另一群体成员的致命暴力，那么答案就很明确了。和人类一样，黑猩猩也有发动战争的能力。在基巴莱国家公园的战斗开始之前，雄性进行了系统的巡逻。尸体的位置证实了该领土作为战斗动力的重要性：这些黑猩猩在这个令人垂涎的邻近地区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这些战争充满了敌对帮派之间杀婴的恐怖，这些暴行也是人类犯下的。

俄亥俄大学和密歇根大学的人类学家在《国际灵长类动物学杂志》上报道了三起此类袭击事件。研究人员讲述了在不同场合巡逻时，恩戈戈黑猩猩群体的青少年和成年雄性如何攻击敌对帮派的孩子，杀死他们，并吃掉其中一只。

尽管我们发动战争的方式与黑猩猩之间存在文化差异，但某些相似之处却是惊人的。人类和黑猩猩都确保可以由多个个体实施暗杀，而不会给攻击者带来重大风险，并且都有这些杀戮的动机（获得领土、等级地位、获取资源等）。事实上，一些研究人员现在正在使用“黑猩猩模型”来解释人类战争的出现。

但黑猩猩的攻击性不仅仅表现在面对敌对群体时。美国人类学教授吉尔·普鲁茨 (Jill Pruetz) 和她在爱荷华州立大学的团队讲述了 2013 年塞内加尔丰戈利 (Fongoli) 的几名男性成员谋杀同伙成员的事件。虽然研究人员没有亲眼目睹大屠杀发生在漆黑的夜晚，但他们确实听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声。早上，他们惊恐地发现了 Foudouko 的尸体，他是一名 17 岁的前雄性领袖，2007 年被一群年轻黑猩猩剥夺了地位。 

被判处流放和孤立的贱民经常试图重新加入这个群体，将自己置于主导地位，而新的雄性领袖并不喜欢这种做法。研究小组推测，如果他进入时更加顺从，结果可能就不会致命。黑猩猩身上记录到的这些致命袭击虽然罕见，但极其残忍，与人类在其群体附近的存在无关（正如一些科学家推测的那样），而是与群体内部的等级紧张有关，并且可能与争夺雌性的激烈竞争有关。 

但最让科学家感到不安的是，在福杜科死后第二天，该团伙如何处理他的尸体。很可能是为了确保他们没有什么可害怕的，这群凶残的团伙把尸体拖到地上，反复嗅，扯掉它的生殖器，咬它全身，撕开它的肉，然后……吃掉它！

因此，谋杀和残忍并不是H所独有的。智人。动物世界的惊喜还没有结束。 

摘自内心的野兽：人类作为动物，作者：Jessica Serra。版权所有 2024。经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出版社许可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