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物种器官移植的奇怪而令人震惊的历史

黑猩猩到人类的睾丸移植物？是的，它发生了。

1667 年，一名男孩在让-巴蒂斯特·丹尼斯 (Jean-Baptiste Denys) 的监督下接受羔羊输血。

图片来源：Wellcome 图书馆，来自维基共享资源（公共领域）

异种移植，即将非人体部位移植到人体中，最近已成为生物医学科学的前沿。在过去的两年里，这个曾经默默无闻的外科领域已经达到了几个重要的里程碑，包括将基因工程猪的心脏和肾脏移植到脑死亡患者体内。

尽管这些壮举可能具有开创性，但异种移植的历史却出人意料地悠久——其中有很多伦理上可疑的失误。 

一些最早的模糊科学尝试始于 17 世纪法国医生让-巴蒂斯特·丹尼斯 (Jean-Baptiste Denys) 的工作，他是输血的早期先驱。在第一次有记录的输血尝试中，丹尼斯将羊血注入一名患有慢性发烧的 15 岁男孩体内。根据丹尼斯的描述，他的康复情况“令人惊讶”，并很快恢复了“清晰而快乐的面容”。他的长期康复情况仍然是个谜。 

然而，毫不奇怪的是，并非所有这些实验都取得了成功。 1670 年左右，丹尼斯的一名患者去世后，异种输血在法国被禁止。

几个世纪后，科学家开始涉足组织和器官的跨物种移植，而不仅仅是血液。谢尔盖·沃罗诺夫（Serge Voronoff）是这种异种移植的原始先驱的一位勇敢的先驱者，他是 20 世纪初在巴黎工作的俄罗斯科学家。

他的“杰作”是将黑猩猩睾丸切片移植到失去“生活热情”的年长男性的睾丸中。据报道，他进行了“大量”的此类手术并赚了一大笔钱，尽管可以说这完全是胡说八道。

沃罗诺夫作品的接受者之一是澳大利亚药剂师亨利·莱顿-琼斯 (Henry Leighton-Jones) 博士，他更广为人知的名字是“蒙奇·琼斯”，他于 1929 年在巴黎接受了猿类睾丸移植手术。他对结果很满意，回到了澳大利亚的家乡，通过开展他自己也做过无数次类似的手术。 

到了 20 世纪 60 年代，使用非人类灵长类动物作为移植供体的想法引起了美国科学家 Keith Reemtsma 博士的想象力，他的大部分职业生涯都在路易斯安那州的杜兰大学度过。虽然肾脏移植技术在这个时候已经发展起来，但由于缺乏来自已故人类的肾脏，移植的数量极其有限。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Reemtsma 尝试使用我们现存的近亲黑猩猩的肾脏。 1963 年至 1964 年间，至少有 13 名人类患者接受了来自黑猩猩器官的双肾移植。

这些移植大多因排斥或感染而失败，导致患者在八周内死亡。但值得注意的是，少数实例取得的成功有限。 Reemtsma 的一名患者存活了九个月，甚至设法重返学校教师工作岗位，看起来健康状况良好。 

然而有一天，她突然倒地身亡。黑猩猩的肾脏似乎很健康，没有发生排斥反应，这导致医生得出结论，她只是死于急性电解质紊乱。 

甚至还有许多将灵长类动物心脏移植到人类身上的投标。最著名的尝试之一是伦纳德·贝利 (Leonard Bailey) 博士于 1984 年将狒狒心脏移植到一名女婴（Baby Fae）体内。

这名女婴是早产儿，患有左心发育不全综合症，这是一种严重的缺陷，需要紧急手术。由于没有可用的婴儿捐赠心脏，贝利制定了最后的计划：他前往医院的研究实验室，取出了麻醉狒狒的心脏。他回到楼上，将其植入女孩的胸口。

起初，它似乎起作用了，核桃大小的心脏开始跳动。然而，20天后，Baby Fae因急性排斥反应而死亡。

该案件受到高度关注，并在媒体上引起了相当多的争议。如果这次手术确实带来了一件好事，那就是它提高了人们对迫切需要为需要移植的婴儿提供更多人体器官的认识。 

即使在今天，异种移植仍会引起公众的关注，生物伦理学家仍在努力解决与这种做法相关的道德考虑。然而，值得强调的是，这些跨物种移植的历史例子与 2020 年代的异种移植相去甚远，后者受益于移植手术和生物医学领域数十年的广泛进步。

无论你在这个问题上持何种立场，器官捐献者严重短缺是事实，每年确实导致数百人死亡。尽管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但异种移植有可能解决这个问题并拯救生命。